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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件史料佐证中国最早发现和命名南海诸岛

早在2000多年前的秦汉时期,中国人民已经开始在南海航行和生产活动,不仅首先发现南海诸岛,并对南海有了初步认识。

隋唐时期分别以七洲洋、珊瑚洲、焦石山、象石等指称南海海域或岛礁,尽管名称不尽相同,但表明随着我国人民在南海活动的增加,对南海的认知程度逐步加深并趋向了具体化。

至宋代,南海诸岛和南海海域已经成为我国人民日常生产生活的家园,不仅以石塘”“长沙对南海不同岛礁和不同海域清晰地加以区别和命名,而且将南海诸岛纳入了版图。我国政府对南海诸岛的管辖从唐宋开始渐趋展开。

在明清时期,我国政府对南海诸岛实施管辖的机制更加完备,一方面继续将南海诸岛明确地纳入版图,并置于广东省琼州府万州辖下。另一方面持续实施水师巡视。


(以上内容摘自《 人民日报 20160524 03 《中国拥有南海诸岛主权的历史事实无可争辩》作者李国强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研究员)

中国南海网梳理的部分中国最早发现和命名南海诸岛的史料,证明中国拥有南海诸岛主权的历史事实无可争辩。

《异物志》 杨孚(东汉)

东汉(公元25-220年)杨孚所著《异物志》记载:“涨海崎头,水浅而多磁石”。“涨海”为我国古代对南海的称谓,“崎头”则为我国古代对海中岛礁的称呼。

《南州异物志》万震(三国 东吴)

三国时期(公元220—280年)吴国丹阳太守万震所著《南州异物志》对南海诸岛进行了记载。编纂于宋代太平兴国年间(公元977—983年)的《太平御览》中有多条《南州异物志》佚文,其中一条为:“句稚,去与游八百里,有江口,西南向,东北行,极大崎头,出涨海,中浅而多磁石。”其中,“涨海”指南海,“崎头”泛指南海岛礁,“磁石”泛指暗沙、暗礁。

《武经总要》曾公亮(北宋)

随着航海技术的发展,中国古代先民对南海和南海诸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。自宋代(公元960—1279年)以后,南海诸岛开始有了比较明确的命名。宋仁宗时天章阁待制(从四品)曾公亮、工部侍郎丁度主持修纂《武经总要》,其中写道:“广州南海郡……其地,东南至大海四十里,东至惠州四百二十里,西至端州二百四十里,南至恩州七百五十里,北至韶州二百五十里,东南海路四百里至屯门山,二十里皆水浅,日可行五十里,计二百里。从屯门山,用东风西南行,七日至九乳螺洲,又三日至不劳山(原注:在环州国界),又南三日至陵山东(原注:有甜水),其西南至大食,佛师子、天竺诸国,不可计程。”经考证,“九乳螺州”即今西沙群岛。

《岭外代答》周去非(南宋)

南宋孝宗淳熙年间(公元1174—1189年)任桂林通判的周去非在《岭外代答》中以“长砂”(长沙)、“石塘”统称南海诸岛。其中写道,“海南四郡之西南,其大海曰交阯洋。中有三合流,波头喷涌而分流为三:其一南流,通道于诸蕃国之海也。其一北流,广东、福建、江浙之海也。其一东流,入于无际,所谓东大洋海也。南舶往来,必冲三流之中,得风一息,可济。苟入险无风,舟不可出,必瓦解于三流之中。传闻东大洋海,有长砂石塘数万里,尾闾所泄,沦入九幽。昔尝有舶舟,为大西风所引,至于东大海,尾闾之声,震汹无地。俄得大东风以免。”

《诸蕃志》赵汝适(宋朝)

南宋泉州市舶司提举赵汝适所著《诸蕃志》不仅记载了千里长沙、万里石床的方位,而且对其海域的危险性进行了描述:“外有洲曰乌里,曰苏吉浪。南对占城,西望真腊,东则千里长沙、万里石床。渺茫无际,天水一色,舟舶来往,惟以指南针为则,昼夜守视唯谨,毫厘之差,生死系焉。”

《宋会要》官修(宋朝)

官修《宋会要》以“石塘”或“万里石塘”指称南海诸岛:“欲至中国者,自其国放洋,五日抵波斯兰,次昆仑洋,经真腊国,数日至宾达椰(榔)国,数日至占城界,十日过洋,傍东南有石塘,名曰万里,其洋或深或浅,水急礁多,舟覆溺者,十(之)七八,绝无山岸,方抵交趾界。五日至钦廉州,皆计顺风为则。”


《岛夷志略》汪大渊(元朝)

元代民间航海家、地理学家汪大渊所著《岛夷志略》对以石塘概称的南海诸岛的地形地貌进行了描述。“石塘之骨,由潮州而生。迤逦如长蛇,横亘海中,越海诸国。俗云万里石塘。以余推之,岂止万里而已哉!舶由玳屿门,挂四帆,乘风破浪,海上若飞。至西洋或百日之外。以一日一夜行百里计之,万里曾不足,故源其地脉历历可考。一脉至爪哇,一脉至勃泥及古里地闷,一脉至西洋遐昆仑之地。盖紫阳朱子谓海外之地,与中原地脉相连者,其以是欤!观夫海洋泛无涯涘,中匿石塘,孰得而明之?避之则吉,遇之则凶,故子午针人之命脉所系。苟非舟子之精明,能不覆且溺矣!吁!得意之地勿再往,岂可以风涛为径路也哉!”


《琼台志》唐胄(明朝)

13世纪初唐胄编纂的《琼台志》记载,“番夷诸国多在西南海中,逶迤而至崖南占、腊、暹、刺、哇、佛、泥诸番。而琼之东则匝大海,千里长沙、万里石塘,是即地所不满之处。”此处将南海诸岛分别指称为“千里长沙”、“万里石塘”。


《海语》黄衷(明朝)

明代关于南海诸岛的名称记载进一步明确。嘉靖年间(公元1507—1566年)兵部右侍郎黄衷所著《海语》中载,“万里石塘在乌潴、独潴二洋之东,阴风晦景,不类人世。其产多砗磲,其鸟多鬼车、九首者、四三首者,漫散海际,悲号之音,聒聒闻数里。虽愚夫悍卒,靡不惨颜沾襟者。舵师脱小,失势误落石汊,数百躯皆鬼录矣”;“万里长沙在万里石塘东南,即西南夷之流沙河也。弱水出其南,风沙猎猎,晴日望之如盛雪。舶误冲其际,即胶不可脱,必幸东南风劲,乃免陷溺。”此处万里石塘指西沙群岛,万里长沙指南沙群岛。

《海槎馀录》顾岕(明朝)

曾任职儋州(今海南省儋州市)的顾岕所著的《海槎馀录》(1617年刻本)中记载,“千里石塘在崖州海面之七百里外,相传此石比海水特下八九尺,海舶必远避而行,一堕既不能出矣。万里长堤出其南,波流甚急,舟入回溜中,未有能脱者。”此处千里石塘指西沙群岛,万里长堤指南沙群岛。


《海国闻见录》陈伦炯(清朝)

1730年(雍正八年),时任台湾镇总兵的陈伦炯在《海国闻见录》中以南澳气、七洲洋、万里长沙、千里石塘来指称南海诸岛。其中记载,“南澳气,居南澳之东南。屿小而平,四面挂脚,皆嵝岵石。底生水草,长丈余。湾有沙洲,吸四面之流,船不可到;入溜,则吸搁不能返。隔南澳水程七更,古为落漈。北浮沉皆沙垠,约长二百里,计水程三更余。尽北处有两山名曰东狮、象,与台湾沙马崎对峙。隔洋阔四更,洋名沙马崎头门。气悬海中,南续沙垠,至粤海,为万里长沙头。南隔断一洋,名曰长沙门。又从南首复生沙垠至琼海万州,曰万里长沙。沙之南又生嵝岵石至七洲洋,名曰千里石塘。”


《更路簿》明清时期

明代中叶以后,我国对南海诸岛的岛礁滩沙有了具体命名。明清时期形成的《更路簿》是中国渔民往来于中国大陆沿海和南海诸岛之间的航海指南,以多种版本的手抄本流传并沿用至今,记录了中国人民在南海诸岛的生活和生产开发活动,记载了中国渔民对南海诸岛的命名。其中对南沙群岛各个岛礁的命名达70余处。这些命名或用中国式罗盘的方位命名,如丑未(渚碧礁)、东头乙辛(蓬勃暗沙);或用方言命名,如火艾礁;或用特产命名,如赤瓜线(赤瓜礁)、墨瓜线(南屏礁);或以岛礁形状命名,岛串(仙娥礁)、双担(信义礁);或以某种实物命名,如锅盖峙(安波沙洲)、秤钩峙(华阳礁);或以水道命名,如六门(六门礁)、五风(五方礁)等。


来源:来源:《人民日报》:《中国拥有南海诸岛主权的历史事实无可争辩》;中国南海网:《中国最早发现和命名南海诸岛》